花乱开 中国现代书法30年“ 2016.11.21 - 2016.11.29
摘要: “生产者”系列在人物与空间结构方面挑战自我,画面对于人物的描绘,空间结构的纵度与复杂性,内在的秩序感都提出了挑战。在本篇由评论人朱朱为参展艺术家罗荃木所撰写的文章中提到,“苦涩”是艺术家对于他笔下的生产者的状态乃至命运的定义,通过这个词以及这些画面想…
“生产者”系列在人物与空间结构方面挑战自我,画面对于人物的描绘,空间结构的纵度与复杂性,内在的秩序感都提出了挑战。在本篇由评论人朱朱为参展艺术家罗荃木所撰写的文章中提到,“苦涩”是艺术家对于他笔下的生产者的状态乃至命运的定义,通过这个词以及这些画面想要强调的,是一种卑微的生存状态,一种沉淀于他的记忆深处、结晶于他的经历之中的悲剧情怀。 蜂巢深圳“艺术的仁慈”展览现场 罗荃木作品 生产者(节选) 文/朱朱 出生在一座工业化的城市,有过工人的经历,而今,自己的画室又是厂房……工厂恍然构成了罗荃木的一种宿命。就绘画而言,这个题材恰好处于他的个人经验与集体记忆的交叉点,我们都知道,工业化的集体大生产是毛泽东时代的典型景观之一,无论是在六、七十年代的《人民画报》,或者是在马克·吕布那样的西方摄影家当年所拍摄的中国照片中,有关工业化场景的报道与表描述都构成了重要的内容——看起来,我们可以顺理成章地将他的“生产者”系列归之于上一个年代现实的回忆,并且,其中应该包含着极权主义的批判性。 罗荃木/Luo Quanmu 养蜂人/Bee Keeper 2014 布面油画/Oil on canvas 120×80cm (“艺术的仁慈”参展作品) 但是,当我们真正地目睹这些作品时,就会发现,情况并非如此。在罗荃木的那些画面中,情绪是中性的,既不带有特别的怀旧色彩,同时,也无意于对于那个年代的集体记忆做批判性的揭示,题材的社会学内容与意义被删减到最低程度,得以被保留的只是工厂的氛围感:机器、仪表盘、操作台,廊柱、管道,成群的工人们在车间里忙碌着,而在另一种典型的场景里,地点移到了户外,机修工们攀爬在巨大的火车头上……构成这些场景的要素可谓工业化以来世界上任意一地可见之物,而非为毛泽东时代所独有,事实上,他的创作参考的图片资料也取源于中国内外的杂志、画报、老照片等等,对他来说,这个题材的价值完全不取决于政治现实性,书画家百科,而是因为它处于他自身经验的范围内,在掌控的程度上更具把握性,换言之,个人经历与记忆,是画面的体温感的保证,是感性的留存(一直以来,纯粹的想象与虚构并非他的所长),另一方面,这个题材本身似乎提供了足够丰富的可能性,可以用来验证与推进他对于自身结构画面的能力,及综合性语言表达手段的渴求。 罗荃木/Luo Quanmu 风景/Landscape 2014 布面油画/Oil on canvas 150×110cm (“艺术的仁慈”参展作品) 回想起来,在他此前的几个绘画系列中,“地图”、“标本”、“假山”似乎都可归之于风景,人物并未成为主要的表现对象,并且,对于画面空间的处理有意强调了平面化,而现在的“生产者”系列则是在人物与空间结构方面挑战自我,工厂提供了一个空间与诸多人物之间的既限定又可变的关系,画面对于人物的描绘、空间结构的纵深度与复杂性,内在的秩序感都提出了挑战。 罗荃木/Luo Quanmu 工厂/Factory 2011-2017 布面油画/Oil on canvas 210×130cm 尽管滤除了年代的社会学内容而趋向于审美本身的表达,书画家百科,也并不意味着画面精神性指向的不存,事实上,这些作品中的氛围感显然对应着他的心理积淀,并且兼有双重的特性,其一是仪式感,带有神秘性和宗教色彩,这应该来自童年时他透过工厂的窗户窥望车间内景时留下的记忆,对那个年幼的男孩来说,车间是一处神秘的、有别于日常生活的空间,那里成年的生产者们仿佛在秘密地操演某种宗教法事活动;其二,则多少关涉到了现实体验,他作为一个工人在工厂度过的岁月,留给他的是梦魇般的感受,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单调劳作之中,包含着着深深的压抑和悲哀。 罗荃木/Luo Quanmu 夏日/Summer 2016 布面油画/Oil on canvas 45×34cm (“艺术的仁慈”参展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