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遗我双鲤鱼:上海博物馆藏明代吴门书画家书札精品展” “遗我双鲤鱼:上海博物馆藏明代吴门书画家书札精品展”于8月3日起在上海博物馆正式展出,展览遴选出其馆藏明代吴门著名书画家书札精品49通,其中许多是首次面世,既富有史料价值,又是精彩的书法作品,更全面地还原当时吴门书画家的生活与艺术。 ▲“遗我双鲤鱼:上海博物馆藏明代吴门书画家书札精品展” 展览现场 书法史源头的曦光 在中国古代,书信被比喻为“锦鲤”、“飞鸿”、“青鸟”、“彩云”。书札,就是亲笔写的信札,它是人们互通消息的工具,也是承载一切美好感情的使者。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饮马长城窟行》 汉乐府中这首《饮马长城窟行》,用独特的素朴风调,言辞浪漫却非常写实,写出了一位妻子思念丈夫的浪漫情谊。其中 “客从远方来,遗(wei,第四声,表示赠与)我双鲤鱼”就是著名的“鱼传尺素”。 “双鲤鱼”当然并不是两条真的活鱼,而是古代装书信的木函套常被雕刻成鲤鱼的样子,一底一盖,打开即成双鲤鱼,因而得名。自然,“烹鲤鱼”也并非宰杀,而只是打开函套,取出书信之意。 书札大多随意写就,是作者在最自然的状态下的作品,它体现了作者最原始而不假修饰的书写习惯与书法面貌,能使人们从另一个侧面了解这些书画家的艺术风格,它们短小而精美,是中国书法史长河源头最美妙珍贵的曦光。 从艺术价值来看,早期的书法史几乎都是以书信写的,西晋陆机的《平复帖》是中国最早的法帖墨迹,被称为“法帖之祖”,它是陆机写给朋友的一封信;而王羲之、王献之父子留下的书迹,不论是墨迹还是刻帖,几乎都是信手所写的书札。 揭秘明代吴门朋友圈 上海博物馆收藏有大量明代名人信札,尤其是明代吴门地区书画家的信札,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异常精美。以史料价值而论,这些信札的内容上至朝政民生,下至家事儿女,或文章酬唱,或艺苑交游,几乎无所不包。本次展览就将焦点积聚于这个文人畅游往来、自由疏放的时代,特展主要分为“现实生活”与“艺术世界”两个部分。 ▲上海博物馆馆长杨志刚 上海博物馆馆长杨志刚透露说,黄河书画网,这是一个有“温度”的展览,同时上海博物馆东馆将书画定位重头戏,本次特展从特定的一个角度进行挖掘,这对东馆的建设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上海博物馆书画部副研究员、本次展览负责人孙丹妍表示,书札正好具有历史和作品的双重价值,真实反映他们普通人的一面:“书札东西虽小,但可以小中见大。它可看的角度很多,从历史的角度看,是历史的史料;从艺术的角度看,是一件艺术作品。” ▲吴门强大的朋友圈的一角 以沈周、文徵明及其好友、儿子与及门弟子构成了吴门延续数代的庞大的交友圈子,展览正是从另一个侧面,展示出吴门强大的朋友圈。 苏州文人历来有提携后辈、爱才惜才的风气,这也是吴门得以聚集人才,形成一个影响广大的艺术流派的原因之一。 ▲沈周致祝允明札 “捧誦高作,妙句驚人,可謂壓倒元白矣。健羨健羨。敬謝敬謝。但纏頭之贈恐是虛語,所見者星銀之犒耳。呵呵。草草附復,余容面悉。契生沈周再拜。希哲契兄先生。七月五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