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伯齐谈印章与篆刻起源

花乱开 中国现代书法30年“ 2016.11.21 - 2016.11.29

摘要：对于印章起源，有两种不同的观点。因为20世纪30年代北京尊古斋出现过三枚铜玺，或可以说是玺状铜件，据传出自河南安阳殷墟，根据徐中舒、于省吾、容庚等专家考证，定其为商物。又经徐畅精心研究，与商代族徽对比佐证，认为其中“亚禽氏”“瞿甲”为商代族徽，另一方释…

　　对于印章起源，有两种不同的观点。因为20世纪30年代北京尊古斋出现过三枚铜玺，或可以说是玺状铜件，据传出自河南安阳殷墟，根据徐中舒、于省吾、容庚等专家考证，书画家百科，定其为商物。又经徐畅精心研究，与商代族徽对比佐证，认为其中“亚禽氏”“瞿甲”为商代族徽，另一方释作“子亘□□”。第一种观点认为其便是现知年代最早的印章，也便是印章的起源。

殷商时代的印章

　　第二种观点认为三玺出土情况不详，故多有学人对其提出疑义。沙孟海在《印学史》一书中说：“三玺出土情况不详，很可能出自上层堆积中，我们为历史负责，暂不肯定它的时代。”高明则在《中国古文字学通论》中说：“根据各地考古发掘的资料来看，西周时代大小墓葬现已发现了上千座，至今尚未发现一墓殉有玺印。这足以说明把玺印视为西周时代的产物，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再从几枚铜小件(即三枚商玺)来分析，黄濬最早将其著录在他的《尊古斋古玺集林》中，充作古玺。此物非经科学发掘，来历不甚清楚，视为西周古玺，还缺乏证据，如果铜件确为真品，可能为某种器物上的附属装饰，恐非玺印。”

　　高明又认为玺印的产生与普遍运用有三个条件：一、社会经济的发展。二、政治上的巨大变革即旧贵族的没落，新兴地主阶级参与国家管理，国君要对他们控制。三、青铜工艺技术的发展。这三个条件均出现在春秋中叶以后。故罗福颐《古玺印概论》中说：“现在所知最早玺印上的文字，多半与战国铜器上铭文相合，故知为战国古玺，其中或杂有春秋时代遗物，今天尚无科学证明。”罗福颐是古玺印权威，却只字不提商玺，可见其对印章起源说的谨慎。因此可以认为印章起源于春秋晚期。以上为印章起源的第二种观点。至于两种观点到底哪种属实，还要待今后实物出土来验证。

　　但是从篆刻的角度，商玺数量太少，其艺术风格不成气候，战国玺的艺术风格方是后学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泉源。

　　在我国，印章的起源，就应该是篆刻艺术的起源。虽有学者认为古代印章仅是实用品，书画家百科，是没有篆刻艺术更没有篆刻家的，可是作为实用品难道其中就没有艺术吗?又怎样解释古印的高超艺术水平呢?我们在此以书法作一对比。书法史则从甲骨文始，而把后来的金文、小篆、隶书等没有留下书写者姓名的古代作品纳入书法艺术范畴，并没有另立一部“写字史”。古印以其高超的艺术为后世篆刻家所继承并发扬光大，虽无有篆刻这一后起的名称，但对篆刻艺术的发展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故而我们应当将印章的起源作为篆刻艺术的起源。

令作韶埙

令司乐作太宰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