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中期画家朱紵《牧牛图》赏析：牧牛老农天趣横溢

花乱开 中国现代书法30年“ 2016.11.21 - 2016.11.29

摘要： 据《重修山阳县志》载：“朱紵，字亦侨，号南郭农，又号涧南叟，乾隆丙申(1776)诸生，精绘事，工杌印，尤以画牛著称，家贫无生产，以卖画自给。”他师承淮安画家熊怡，对熊怡画牛艺术发扬光大，有所创新。他笔下的牛，或行，或卧，或吃草，或饮水，或凫于水中，或奔走于山野。寥寥数笔，便…

　　据《重修山阳县志》载：“朱紵，字亦侨，号南郭农，又号涧南叟，乾隆丙申(1776)诸生，精绘事，工杌印，尤以画牛著称，家贫无生产，以卖画自给。”他师承淮安画家熊怡，对熊怡画牛艺术发扬光大，有所创新。他笔下的牛，书画家百科，或行，或卧，或吃草，或饮水，或凫于水中，或奔走于山野。寥寥数笔，便勾画出一幅幅质朴而生机盎然的田园画图。他把牛的形状、比例、动态掌握得恰到好处，更把牛朴实无华的性格和充满泥土味的特色惟妙惟肖地刻画出来，融入文人画意境，流露出民间艺术天真稚拙的意趣。

　　盛大士《溪山卧游录》云：“朱涧南字亦侨，自号南郭老农。先是淮安有熊(鹤亭)怡，善画牛，涧南得其师法，水村山郭，或寝或讹，点缀生动，野趣横溢，特不肯轻以与人。尝有某氏持扇求画，漫应之，翌日持名柬来促，乃大怒曰：‘尔亦知朱亦侨平日不肯为汝辈作画乎?’掷扇还之，其人丧气而去。然涧南极谦雅真率，少时为诸生，中年后久弃举子业。余晤见时年已七十余，犹执弟子礼。家无担石，口不言贫，蔬食布衣晏如也。”《遁庵随笔》云：“朱涧南先生(紵)，字亦侨，与潘四农、黄蔚霞、赵吉人、阮定甫、宋绀佩诸先生皆至契，时相唱和。……寿近九十乃卒。”有清一代，朱紵的牧牛画有很高的地位，俞剑华著《中国绘画史》把他列为清代画牛第一人。淮安地方人士也把他与边寿民芦雁画和张增的麻鸭画并列，列为淮产三绝。如段朝端《淮人书目小传》云：“涧南别号南郭农，性恬逸，不慕荣利。日与里中诸名宿把酒赋诗，经岁不及城市。工楷法，尤精画牛。每作山水小幅，写乌一二头，芳草闲云，饶有幽致。世以边雁、张鸭、朱牛为淮产三绝焉。今江苏省淮安市博物馆所藏的其牧牛图，从中可看出他高超的艺术成就。

　　《牧牛图》轴(见图)，纵139厘米，横39厘米，纸本，水墨设色画。近景是清池碧水，老树浓阴。树下有茅舍一座，舍内有一老翁，手持葵扇，倚窗而立，若有所思。舍前有一水牛，双目圆睁，犄角弯弯。中景是小桥流水，土路蜿蜒，路上有一水牛，黄河书画网，步履矫健，急急回赶。牛背上坐一牧童，侧身远望，态度悠闲。远景是群山起伏，草木丛生，似有无限生机，蕴藏其中。全图亦工亦写，洋溢着农家乐趣。画上题诗云：“疏慵无那志桑麻，间倚蓬窗蘸丽花，不买胭脂工绘事，牡丹看取黑刘家。”落款为“嘉庆壬戌夏六月，涧南朱紵并题”。下钤朱紵赤文印，“涧南”白文印。落款中的“嘉庆壬戌”是清嘉庆七年(1802)，此时作者约五十岁，正是艺术上最成熟的时候。从题诗上看，该图有可能是作者的自我写照，茅舍内的老翁亦可能是画家本人。全图诗文画印，巧妙配合，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书画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