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乱开 中国现代书法30年“ 2016.11.21 - 2016.11.29
摘要: 一个偏僻山村的老台门里,竟然会有一批指形管、载玻片、培养皿……6月16日,一位年逾六旬的男士,从杭州赶到诸暨市王家井镇,推开尘封数十年之久的老台门,捧起一本泛黄的植物采集日记,泪水扑簌簌直下。 遗物的主人叫陈谋,如果活着,该是114岁。这位男士叫陈宁生,是陈谋的外孙。如…
一个偏僻山村的老台门里,竟然会有一批指形管、载玻片、培养皿……6月16日,一位年逾六旬的男士,从杭州赶到诸暨市王家井镇,推开尘封数十年之久的老台门,捧起一本泛黄的植物采集日记,泪水扑簌簌直下。 遗物的主人叫陈谋,如果活着,该是114岁。这位男士叫陈宁生,是陈谋的外孙。如果不是从网上看到一串冠名陈谋的标本,陈宁生或许不会在这里与外公有“交集”。 极少的公开资料显示,1934年,陈谋赴云南采集标本,再没有回来,时年32岁。至今,全世界多达六七种植物以他冠名。 陈谋是谁?为什么如此多的植物以他冠名?这个困扰陈宁生数十年的疑问,也让植物界关注。连日来,记者就此进行了采访。 一本采集日记 6月16日,诸暨市王家井镇外陈村,63岁的陈宁生费力地转开锁芯打开一扇门,久未住人的台门尽显沧桑。他沿着木梯上楼,目光落在一只老旧藤箱上,蹲下、开箱,映入眼帘的是一刀标本纸,几盒载玻片、盖玻片……纸已泛黄,盒子也旧了,但它们全都没有使用过,好像还在等待主人。 80多年过去了,黄河书画网,书画家百科,主人再没有回来。就在记者内心触动时,陈宁生已经打开了所有木柜、木箱、木盒,指形管、培养皿、老名片、书信、断了线的网球拍……“这些东西全是外公的。”他从尘堆里捡起一册线装日记本。 吹开灰尘,日记本中缝,“国立浙江大学农学院”几个印刷字赫然醒目。“三月十七日 天下黄沙 阴 晨起整理行李 九时五十五分辞钟师们 与补兄同赴笕火车站……”“五月二十六日 晴 晨六时开船 余与吴步行至十二时至小白岸上船 得标本三四种 至五时抵龙泉……”“六月二十八日 晴 上午登号及记载前二日所采标本 下午赴叶家花园参观……”陈宁生轻轻念着日记,泪如雨下。 “外公走的时候,留下三个女儿,最大的4岁,最小的尚在娘胎4个多月。”陈宁生说,自小听外婆念叨,外公是个植物学家,我们都不敢相信。因为,关于外公,几乎没有史料可查。陈宁生合拢日记本,长长地吸了口气说,现在才明白,外公当年离别妻女,走进荒山野林是为了什么。 踏上寻访之路 这次陈宁生重新踏入老台门,就是为了走近外公。而迈出这一步,他准备了数十年。 陈宁生说,小时候,他跟外婆赵兰婷很亲,寒暑假时常回诸暨市王家井和外婆一起住。“外婆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外公是个植物学家。”陈宁生清晰地记得,外公出事后,外公的东西原封不动摆在家里。印象很深的是,有个小游戏是把墙上的石灰刨下来,与木炭搅拌,火柴一点,就成了导火索。在他再三央求下,外婆允许他用外公制作标本的试管装这些材料,玩这个游戏。 解放后,外婆在余杭做蚕桑指导员。之后,外婆在杭州遭批斗,但王家井老宅里的东西幸运地留了下来。“外婆去世后,我很少回到王家井,但外婆的话却刻在脑子里。”陈宁生说。 大约2007年,陈宁生接到弟弟陈潮生的电话,是关于外公的。“在香港念书的侄女,意外地从网上搜到一串以陈谋冠名的植物。”那一刻,陈宁生惊呆了。“陈谋,外公?”但除了标本采集人“陈谋”两个字,网上再难以搜到其他文字资料。从那一天开始,陈宁生意识到,“外婆说的是真的。” 2010年,陈宁生小姨接到中国科普作家劳伯勋的电话,推荐他们看一看《吴中伦云南考察日记》(2006年出版)。“当年,外公正是与比他小十岁、来自中国科学社的助手吴中伦一道去云南考察的。”陈宁生如获至宝,仔细阅读日记后,萌发了一个追寻外公足迹、重走云南的念头。2014年退休后,他直奔云南,走了三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