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履生：伦勃朗用他的“火焰之手”创作了“伦勃朗之光”

　　图 | 伦勃朗·范·莱因《安东涅·库帕尔画像》，1635年，正在国家博物馆展出。

　　“伦勃朗与他的时代”展在国家博物馆开幕两周了。

　　【有位同学这样表达他的爱】“在伦勃朗展厅站了三个多小时了，腿要爆炸了，有这么多好画舍不得走啊，给我弄个凳子或者床什么的吧～”

　　图 | 伦勃朗·范·莱因《眼部蒙上阴影的自画像》，1634年，正在国家博物馆展出。

　　1885年10月，在伦勃朗去世216年之后，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艺术家，他孤独的一生都在寻找爱，他走进了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书画家百科，直径走向一幅画，站在它面前睁大双眼，心跳加速，因仰慕而汗如雨下，他说，“如果能在这幅画面前站10天，只啃干面包，用10年的寿命来换，我也心甘情愿”。

　　是什么让梵高认为《犹太新娘》这件作品是老年伦勃朗用“火焰之手”创作出来的，梵高为什么对这幅画如此着迷?因为它拥有杰作应有的每一个元素，它深深打动了梵高，也打动了我们。

　　这幅画的核心是手，新郎的手放在新娘胸前，新娘的手轻轻放在新郎手上，新郎的另一只手环住了妻子肩膀，画家用手表现出爱情中的期盼、信任还有纯朴，这幅画隐藏的含意远远多于画面本身。

　　图 | 伦勃朗·范·莱因《犹太新娘》，荷兰国家博物馆，创作于1667年左右，伦勃朗去世前两年。

　　在这层厚厚的颜料下面，透出的是无与伦比的温柔，伦勃朗意识到了死亡，意识到了生命的消逝，所有伟大的绘画，都是为了留住时间，把记忆具体地色彩鲜明地呈现出来，他希望这幅表达了爱的作品能够不朽，是留存在世间少有的“爱之画”。

　　在阿姆斯特丹，有一个伦勃朗故居，这是产生名作的地方——乔登布里街4号的一栋六层楼房，是阿姆斯特丹唯一的一座与伦勃朗有关的遗迹，见证了大画家的辉煌与衰落。

　　威廉敏娜女王于1911将伦勃朗故居改造成博物馆并对公众开放，使得世人能够有个缅怀和纪念的地方，能够通过故地之游可以加深对这位伟大艺术家的了解和认识。正是在这个临街的伦勃朗故居诞生了许多影响了整个欧洲绘画史的巨作。

　　伦勃朗于1639年至1658年间在这所房子里居住。此时，伦勃朗已经较有声名。完成于1642年的《夜巡》应该诞生在这所房子内。悲催的是，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画家，因其突破了传统的画法，难以为时流所接受，订画者寥寥，加上他酷爱收藏，从而在经济上陷入了危机。

　　图 | 伦勃朗·范·莱因《夜巡》，荷兰国家博物馆，创作于1642年。

　　这幅画虽然被叫做“夜巡”(De Nachtwacht),但实际上它应该叫 The Company of Captain Frans Banning Cocq and Lieutenant Willem van Ruytenburch 。它的画面并不是夜巡，而是日间举行的庆典活动。其史诗性的壮阔和震撼在当时并没有给他带来生活上的帮助，而由此再也没有人上门请伦勃朗作画，各方债主则开始上门讨债。伦勃朗的生活于是陷入了困顿之中。他的晚年非常凄惨，生活困难，家产被拍卖。这一时期，他的油画作品买家不多，只有宗教题材的铜版画还有人订制，其中一幅依其售价而定名的《100荷币版画》，大致可以说明他当时的生活状况。到了1656年，伦勃朗难以偿还高额的房贷，其财产被清查，并开始出售其家产和收藏的艺术珍品。两年后，也就是他52岁时，这所他住了近20年的房子被拍卖，伦勃朗搬到Rozengracht路上租来的一个小房子，他在那里生活，直到他1669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