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的倡议提出后,敦煌更加成为世界向往的地方。 敦煌具有征服世界的大美。很多人对它一见钟情,然后魂牵梦萦,钟爱一生,不离不弃。 我们有自己的文脉,有自己的根。敦煌就是这样的根脉,它征服过全世界,征服过我的父亲那一代人,征服过我们这一代人,它是人类寻找灵感汲取营养的宝库。 常沙娜:敦煌一直具有征服世界的美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敦煌更加成为世界向往的地方。 “敦煌一直具有一种征服世界的大美。很多人对它简直就是一见钟情,然后魂牵梦萦,钟爱一生,不离不弃。”86岁的常沙娜这样说。我们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所包含的深意,她最爱的亲人的一生,她过往人生的悲欢离合,都不得不从敦煌讲起。 走到哪里都会想敦煌 2011年,巴黎塞努奇博物馆举办《中国艺术家在巴黎》画展,展出了刘海粟、徐悲鸿、林风眠、赵无极、潘玉良等人的作品,而画展所用的巨大海报是常书鸿当年在巴黎所画的《沙娜画像》。 “连续四年时间里,我爸爸常书鸿都获得当时学院派最权威的巴黎春季沙龙的金银奖,他的油画作品也被巴黎现代艺术馆收藏,这在当时的中国画家中是第一人。当时大家都觉得他会成为世界级的艺术家。” 再加上美丽的妻子与女儿,世界本来是玫瑰色的。 接下来的故事我们几乎耳熟能详——有一天常书鸿在塞纳河畔的书摊上,看到一套《敦煌石窟图录》,里面是法国汉学家伯希和在敦煌拍摄的壁画、雕塑图集。他惊呆了,一个无论是在生活趣味,还是艺术追求上都深受法国主流艺术影响的年轻人,无比诧异地意识到这个独一无二的艺术宝库,足以和任何西方艺术对视,正如他后来在自传中所写:“奇迹,这真的是奇迹。我是一个倾倒在西洋文化上的人,如今真是惭愧,不知如何忏悔,我作为一个中国人,竟不知我们中国有这么大规模、这么系统的文化艺术!” “我要回中国,黄河书画网,我要到敦煌去。”这成为常书鸿最执著的信念。 1942年,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成立。当常书鸿风尘仆仆、“牛车”劳顿来到自己心中的这座圣殿时,沙漠中的敦煌却已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无数的探险家、汉学家,走马灯地来到莫高窟,换走了洞中大部分的经卷、文献,这个被誉为20世纪最有文化发现价值的地方,在震惊世界、征服世界的同时,也经历了各种洗劫,成为“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 然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超越他内心对敦煌的向往,也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阻止他把敦煌保护好,没有任何的挫折打击能让他放弃把敦煌的艺术发扬光大传之四海的理念。 “被任命为所长的父亲一到了敦煌,就觉得一辈子都离不开那个地方了。他用带碱的泥巴垒起了围墙,使它不再是牧羊者的避雨之地;他带领大家对每一个洞窟进行编号,对破损的壁画小心翼翼地进行修复,他组织艺术家精心临摹壁画……” 1943年的冬天,常沙娜随着家人从重庆一路颠簸,坐了一个多月的卡车到敦煌、再坐着木轮子的牛车来到了莫高窟。作为在巴黎出生和长大的孩子,来到条件如此艰苦的地方,生活上的艰辛和不习惯是肯定的,“因为离县城远,豆腐买回来就酸了,当地的水都是咸的,书画家百科,为此大家只能吃腌菜,喝醋……” 但作为父亲最爱的女儿,常沙娜很快被父亲以及他的团队为敦煌付出的一腔热爱所感染,并且“在劫难逃”,打心眼儿里爱上了临摹。开始了自己艺术人生“第一阶段没有学历的学业”。 在酒泉河西中学读书的每个暑假,常沙娜都会回到莫高窟,和父亲一起临摹壁画。“当时很多人都在敦煌。董希文,他爱人叫张琳英,我叫她张姐姐,他们都是前辈。还有邵芳,是位很厉害的画家,她教我怎么勾线,怎么用色,这个过程给我影响很大。” “他们很勤奋,那时候也很苦,九层楼的钟一响,大家就自动到各个石窟去了。有的临摹北魏的,有的临摹初唐的,各个时期都有。当时没有梯架,没有照明,大家只能用吊绳吊入洞内,悬在半空中一点点描摹。在临摹穹顶的壁画时,头和身子弯成九十度直角。遇到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就用白纸将光亮反射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