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名称:朱墨问——刘亚琴水墨作品展
刘亚琴
朱墨问 文 | 黄华三 较传统水墨而言,当代水墨虽然是以水墨为介质,但年轻艺术家们如何进行创作,如何在创作中去呈现他们不同的艺术及历史观念,他们到底会将水墨创作安置在怎样的一个文化语境和脉络之下,这一切最终所体现出来的才是青年一代的文化认知。
飞天6 莫高窟第329窟 30×32cm 金潜纸本 2018
飞天3 莫高窟第329窟 30×32cm 金潜纸本 2018 刘亚琴的创作灵感源于三年前赴敦煌的一次艺术考察,当她终于站立在莫高遗壁绚烂图像的面前时,困扰她多时的未来研究方向与创作主题瞬间明晰,并当即确定下来,就这么任性。
持净瓶手 唐代绢书 25×46cm 金潜纸本 2018
托月手 唐代绢书 25×46cm 金潜纸本 2018 我们知道,西方当代艺术的现状是由其进入当代之前的艺术演化而来,其传统文化基因贯穿其中,而今天中国当代艺术的现状是:不仅学术视野与立场是西方式的,想象的主体也是西方的。当代水墨的发展之路也是“一路向西”,虽然水墨画还具有传统的一些属性,但其现状就如同一个混血儿:一半是被遗忘和舍弃的中国传统,一半是是似而非的西方文化。
敦煌动物-5 莫高窟第249窟 31×32cm 金潜纸本 2018
敦煌动物-7 莫高窟第92窟 31×32cm 金潜纸本 2018 与此同时,莫高窟壁画遗存千余年来丰富的艺术形态,具有经历了时间过滤的优良质地,短期的艺术考察虽无法完全触及到 “褒衣博带”、“秀骨清相”、“曹衣出水”、“吴带当风”等等艺术风格变迁的深层究竟,但片段的视觉记忆对个体而言依然具有可以穿越时空的力量,给予了年轻的亚琴无限创作灵感。
飞天 莫高窟第321窟 45×39cm 金潜纸本 2018
飞天-2 莫高窟第321窟 45×39cm 金潜纸本 2018 刘亚琴近年朱墨所绘,并非是真正意义上按照仪轨所作的佛教图画,她的作品并没有呈现浩瀚佛国之大千须弥,而仅仅是专注于个人细碎的敦煌记忆,她反复在金潜纸本之上,使用朱墨局部的、细碎的、个人化的描绘了庄严佛陀与菩萨的法相、或是慈悲观音多变的手姿,进而再逐渐将画面所呈现之相做虚化处理,试图让图像若隐若现,并推入到一个更加遥远的空间之中。其实,亚琴的创作不过是借助了这些古代经典的造型元素,与佛教的关系却始终是若即若离,她半倚在传统艺术的躯壳之中持续进行着个人化的艺术实践。换言之,亚琴创作的状态更像是站在历史深处,观望着古代艺术灿烂光芒背后的虚空。
佛手 莫高窟第220窟 46×25cm 金潜纸本 2018
千手千眼观音手 莫高窟第3窟 46×25cm 金潜纸本 2018 古代的中国艺术,从来都不会大声喧哗,经典的艺术作品虽然在每个时代都不强势,但它却具有时间的长度,不会随时间推移而黯然失色。亚琴的创作实践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它印证了中国的传统如同植物,总会在秋、冬凋零,又会在春天滋生出新的枝芽,今天传统的枯萎并不意味着传统的衰颓,其实恰恰意味着传统生命力足够强大。或许,亚琴绘画实践的意义正在于此。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如意轮菩萨 莫高窟第14窟 100×94cm 金潜纸本 2018
舞乐图 莫高窟第112窟 94×162cm 金潜纸本 2017 |